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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又是一耳光,激吻!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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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又是一耳光,激吻! (2)

種尷尬的局面。

雖說他三番兩次的幫過她,她的心裏也不是不感激,但是,感激和感情是兩碼事,這次他更是舍身救她,這份恩情,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!

北辰曄自沫沫醒來後,就不敢再正視她,他害怕看到她眼裏的厭惡。想他北雪國的堂堂王爺,一向視女子如無物,連父皇也敢頂撞,卻在遇見她後,竟然如此小心翼翼,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一物降一物?

他自知理虧,很想主動和她說話和解,可是,每每話到嘴邊,卻怎麽也說不出口,他害怕從她口中聽到那個讓他心痛的答案,只好每日出去找吃的,然後在她睡著後,點了她的睡穴,將她攬在懷裏,也只有在那時,他才會覺得自己的心不是那麽的空虛。

就這樣過了四五日,沫沫的傷口差不多愈合了,體力也基本恢覆,在一次北辰曄外出後,她獨自一人開始尋找出路。

之所以不願意和北辰曄在一起,並不完全是因為那件事,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讓人發現他們這些天孤男寡女在一起,一旦讓人知道了,還不知道會怎麽傳。

現在的局勢十分微妙,若是外界知道昱王不顧生死的救了她,一定會有諸多猜測,不用那些刺客動手,估計類似慶王等人就不會放過雲府上下。

爹爹現在下落不明,沒有落入敵手最好,總有一天會回來,但是若她行事不妙,定會給他帶來一系列麻煩,那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
當北辰曄提著幾只肥碩的野兔,興高采烈的回到洞裏,卻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時,心裏一空,隱隱猜到了,但是他不敢相信那丫頭就這麽扔下他,自己一個人走了,然而,她那些已經殘破的衣物不翼而飛,而在她身上穿了好幾天的他的衣服卻靜靜的躺在石頭上,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。

一時間,他只覺得內心從未如此的沒著沒落過,那種失去的恐慌讓他喪失了全部的勇氣。甚至他覺得,沫沫會徹底走出他的視線。

在這幾天,雖然很艱苦,但是卻是他難得放下一切嗎,真正快樂的幾天,他以為他們還可以單獨相處幾天,卻沒想過,她願不願意。

他獨自做了一會兒,猛然想到這谷底路況有些覆雜,她一個女子,傷口還沒有痊愈,很難走出去,也來不及傷感,只是將幾件衣服拿上,就匆匆的跑了出去,循著腳印,向溪水的下游追了去……
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沫沫順著溪水,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布滿亂石的山路上,眼看著天就要黑了,可是她還是看不到山崖的盡頭,不由得有些洩氣,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山谷是如此的長,走了幾個一個下午,竟然還沒到頭。

這也不怪沫沫,實在是夕照山地況覆雜,附近都是綿延不絕的山脈,正位於京畿範圍的邊緣,是上京的最後屏障,地勢十分險要,因此,要走出去,十分的困難。

以前她雖然聽說過夕照山範圍很廣,可也沒有料到竟會是這樣的難走,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倒在地,若是在沒有燈火的夜晚行走,肯定會摔得渾身是傷。

想到這裏,沫沫不由得有些後悔,這天也快黑了,肯定是不能亂走的,但是這附近也沒看到有休息的地方,難道她要露天睡一晚上?如果是夏天可能沒事,可現在是深冬,沒有火取暖的情況下,她估計只有凍死的份兒。

心裏有一個聲音勸她往回走,可是她實在是拉不下這張臉,真回去了,那廝還不知道會如何冷嘲熱諷!

於是,她只得加快腳步,希望能趕在天黑之前,能夠找到一處避身的地方,不然,可就慘了。

只是,她的運氣實在是差的不行,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也沒找到那個地方,白天還有陽光也不覺得冷,這會兒溫度越來越低,她已經受不住了,不停的打寒戰,腳下也越來越快,就算找不到地方,走路總比不動要暖和一些。

一時間,她忘了這地界是多麽的難走,腳下一個踉蹌,一下子被絆倒了,整個身子向前撲去,摔在了地方,其他地方還好,有衣服擋著,不是很痛,可一雙手就遭殃了,被地上尖銳的碎石狠狠地紮到了,頓時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,讓她直抽冷氣。

沫沫心裏罵著這破路,手肘撐著地爬了起來,慢慢的向前走,饒是這樣,她又險些跌倒,手掌濕濕的,她知道是方才被碎石戳傷了,這會兒黑燈瞎火的,她也不敢去溪水裏清洗,怕掉進水裏,只得在破衣裳上,撕下一塊布,裹了起來。

天越來越冷,她也快扛不住了,走了許久的路,現在是又冷又餓,力氣喪失的很快,有幾次差點跌倒。

就在這時,她仿佛看見巍峨的懸崖好像已經快到頭了,因為她發現前面很開闊,應該是出了峽谷。

頓時,她心中狂喜,精神隨之一震,強忍著疲憊,向前走去……

北辰曄跟著腳印一路追過來,可是在天黑之前也沒趕上,心裏又氣又急,心裏暗罵著傻丫頭!

這裏的路如此難走,她竟然還跑了這麽遠,走出去了還好,也許可以找到人家,借宿一宿,若是沒走出去,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荒郊野外,指不定會發生什麽。

現在雖說是冬季,大多數猛禽都藏冬了,但是還是會有野狼什麽的,她一個受傷的弱女子,實在是很危險,況且,這裏的地形覆雜,一個不慎,都可能掉進深坑或者另一處崖底,他實在是著急。

不敢再做深想,加快前行的步伐,將那些不好的猜測統統趕出腦海,若是那傻丫頭真出了什麽事,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
天色完全暗了下來,北辰曄不敢大意,一邊凝神聽著周圍的動靜,一邊疾步前行,他的功力比沫沫身後的多,即使是在夜晚,也能夠看清地上的路,因此,走的還算順當,沒有沫沫那般狼狽。

他現在已經確定小丫頭是順著溪水走的,所以也不再留意那些痕跡,加緊趕路,沒過一會兒,就看到了深谷的盡頭,看到這裏,他沒有興奮,更多的是著急,一旦走出去,那小丫頭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呢!

就在他思索的時候,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女子的低泣聲,腳步一頓,仔細的聽了聽,臉上露出欣喜之色,於是加快腳步前行。

黑夜裏,北辰曄清楚的看到了不遠處那個坐在地上哭的小人兒,心似是被貓抓一般難受,暗恨自己怎麽不更快一點,也不知道小丫頭遭遇了什麽,不敢再遲疑,三步並兩步走了上前,蹲在她面前,也不敢伸手,只得細聲的問道:

“沫沫,你怎麽了?”

話音剛落,還在哭泣的人兒猛地撲進他的懷裏,身子還在不停的打顫。

“別怕,是我,沒事了,別怕!”

北辰曄一怔,身子隨之一僵,馬上就反應過來,心裏瞬間湧起一陣狂喜,忙不疊的柔聲安慰著她,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,示意她放松。

他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麽,但是能讓她如此害怕,定然是遭遇了不好的東西,聽到她如此無助的哭泣,他也難過起來,一雙大掌將她緊緊地抱著,生怕一個疏忽,懷中的人兒就不見了。

沫沫在他的安慰下,情緒漸漸的平覆下來,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糗事。

猛地將他^ 推開,屁股本能的向後挪了挪,黑夜裏,一臉防備的看著對面,已經被她定義為色狼的人。

北辰曄懷裏一空,一股失落湧上心頭,卻沒有勉強她,裝作沒看到她的表情,依舊柔聲問道:

“前面就是谷口了,我們還是快走吧,不然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!”

絕口不提她為何哭泣!

沫沫見他沒有別的舉動,稍稍放下了警惕,只是腳腕上傳來的劇痛告訴她,除了依靠眼前的這個人,她別無他法。

可是,要求他的話,卻怎麽也也說不出口,剛才被他看見自己如此丟臉的一幕,現在想起來,真的丟臉極了,若是被別的人看到,她倒不覺得有什麽,可是被這個家夥看到,只覺得渾身不爽!

北辰曄見她半天不說話,猜到她是不肯和他一起走,心裏暗嘆一聲,這世上原來還有人嫌棄他!

“那我在前面走,你跟上吧!”

北辰曄提議,站起來,就走開了。若是以前,他肯定會刺她幾句,可是現在,他只有退讓的份,誰讓他已經被某人吃的死死的呢!

還沒走兩步,身後一道略帶著濃濃的鼻音,甚是委屈的聲音響起:“我腳崴了,走不動!”

原本她就有些怕黑,想快點走出去,誰知道聽見了不遠處有野狼在嚎叫,更是嚇得她腿軟而且她又冷又餓又累,早已經體力不支了,卻在這檔口不小心崴了腳,更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
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,她更是無比懷念前世的生活。至少她不用防備別人,不用擔心某一天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從被窩裏拉起來,關進大牢,更不用日日擔心生死不明的老爹,也不用勞心勞力的看顧雲府的一大家子人,最重要的是難以排解獨處異世的孤獨!

現在不能走,還要向意圖侵犯自己的色狼求助,她怎麽想怎麽的憋屈!

還沒等她憋屈完,身子猛地被人拉起,然後一個翻騰,就落到了一個寬厚溫暖的背上,耳邊傳來一陣朗笑!

笑個屁啊!看我丟臉,你很爽麽?

沫沫腹誹!若不是實在是需要他的幫助,她一定會狠狠地踹他,不過,為什麽心裏有一種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呢?

北辰曄背著輕巧的沫沫,心裏無比邪惡的感激著那塊讓她扭到的石塊,不然,他哪裏會如此輕易的得到小丫頭的原諒?

一路無言,一個是沈浸在美好的幻想裏,一個是既沒有精力,也沒有那個興致。

沫沫趴在北辰曄的肩上,在這不算顛簸的顛簸裏,漸漸起了困意,眼睛越來越睜不開,脖子一歪,徹底的搭在他的頸間,睡著了。

北辰曄感受著頸間,小人兒微微呼出的熱氣,像是被刷子輕輕的刷過似的,癢癢的,他愈發的穩步前行,害怕弄醒了她,心裏只盼望著路再長一點……等沫沫再一次醒來的時候,是被餓醒的!

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和窗戶外明媚的陽光,沫沫有一瞬間的楞怔:她這是做夢還是真的回來了?

嘗試著動了動右腳,那裏傳來的痛感告訴她,她真的回來了!

正在她神游太虛的亂想一通時,內室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,四目相對間,二人雙雙落淚。

佟氏沖上來,緊緊地抱著她失而覆得的女兒,沒人知道當她在得知唯一的女兒跌落懸崖的那一刻,是多麽的絕望!

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,昱王也跳了下去,她懷著僅有的一絲期盼,只怕她早已支撐不住了!短短的一個月裏,經歷了丈夫生死不明,女兒生死未蔔的事,哪個女人都會感到絕望!

她每日吃齋念佛,甚至在佛前禱告,如果沫沫能夠平安無事,她甘願以命換命。五天五夜的漫長等待,讓她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希望,若不是管家攔著,她只想從懸崖上跳下去,跟著女兒一起走。

就在她差點崩潰的時候,她的沫沫被人幾乎完好的送了回來,她滿懷感激的在佛前跪了一夜,感激菩薩的保佑!

“娘,您沒事就好!”

沫沫亦是滿懷感恩的抱著娘親,如果她的回歸等來了娘親出事的消息,她真的會崩潰的!

佟氏抱著女兒痛哭了一番,才松開了她,慈祥的理了理沫沫淩亂的鬢發,又摸摸她的臉,她的,才真的相信她的女兒回來了。

“娘沒事,我的沫兒受苦了!”佟氏真的無法想象,女兒從那麽高的懸崖掉下去,還能完好無缺的回來。

接著,母女二人相繼講述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!

當時,就在那些刺客快抓住佟氏時,被趕上來的黑衣人給救了,雙方邊打邊行,到了安國寺附近,正好被一個小沙彌遇見,向寺裏求救,在那些僧人的圍攻下,那些刺客不敵,紛紛潰逃。

佟氏立刻向方丈求救,希望主持能夠帶人去就沫沫,主持得知後,派人前去,只是遲了一步,沫沫已經跌落崖底,正好看到一群黑衣人在打鬥,在明了刺客的身份後,也加入了戰鬥,擒住了不少刺客。

聽完佟氏的敘述,沫沫知道自己是昨夜子時被北辰曄親自送回來的,她猜測是他的人找到了他們,那廝點了她的睡穴,不然,她不可能睡得那麽死。

沫沫也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大致的講了些,但是略過了和北辰曄之間的那些事,她怕老娘一個激動,沖到昱王府讓北辰曄那廝負責就不好了,也不想她擔心。

佟氏聽後,也是唏噓不已,對於北辰曄差點將沫沫溺死那件事,也沒有那麽深的怨念了!

……

相比於思沫閣難得的溫馨,此時皇宮的禦書房裏,氣氛一片冷凝,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
此時,整個禦書房裏只有兩個人,一坐一站,平日裏極少有表情的北辰軾臉色極為難看的坐在龍椅上,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此時極為憤怒!

北辰曄面無表情的站在禦書房中間,絲毫不受氣氛的影響,堅挺的站著,仿若沒看到自己父皇那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
北辰軾被他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幾乎氣瘋了,想都沒想,直接抄起手邊的墨硯狠狠地向北辰曄砸去。

北辰曄臉上沒有半點驚慌之色,看都沒看,手一伸,就將飛射而來的硯臺接住,不屑的看了一眼,手一松,掉到了地上。

北辰軾原本在硯臺飛出之後就有些後悔,想阻止已經來不及,可是被那逆子如此作為,頓時將那點悔意擊的粉粹,胸膛起伏的更加厲害了,謔的站起來,右手指著北辰曄喝道:

“你這是什麽態度?你眼裏還有朕這個父皇嗎?”

北辰曄陰沈著臉,眼睛也不看他,冷冷的說道:“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!”

自從母妃纏綿病榻,他就恨起那個曾被他視為英雄的父皇,在母妃逝世後,他就更加不願意見他了,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位子,他何必日日都要對著他!

北辰軾聞言,眼裏閃過一抹傷痛,嘴唇動了動,想怒罵這個不孝子幾句,可是卻罵不出口。頹然的坐下來,仿佛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氣力。

北辰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,沒想到半天沒見動靜,心中閃過一絲怪異,十分不願的扭過頭,看了那個地方一眼,見那個平日裏總是威嚴的高高在上的的人,突然變得如此頹喪,心下閃過不忍,想說些什麽,那些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
禦書房裏安靜的詭異,二人誰都不開口,在外面守候的洪公公焦急的直跺腳,可也不敢湊近,更不敢開門進去。

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際,一個身著藍色宮裝,身形俏麗的少女款款而來。

洪公公身邊的小太監見狀,極有眼色的輕輕碰了碰洪公公。

洪公公原本有些氣惱,剛想開口斥責幾句,就看見小太監的眼色,擡頭一看,就看見了來人。

“奴才參見三公主!”

洪公公連忙上前一步,恭敬的行禮。

來者正是昱王的胞妹,深居簡出的三公主北辰清婉。

“公公不必多禮,本宮聽聞三皇兄平安歸來,正在禦書房,不知公公可否稟報?”

只見她約莫十三歲的樣子,五官玲瓏精美,面似清蓮,皮膚粉膩如雪,冰肌玉骨,軟語嬌音;那水潤烏黑的鳳眼,好似只須俏目一回眸,那鮮花便綻放萬紫千紅;丹唇稍開啟,那黃鶯便婉轉珠玉佳音,聲音輕靈溫潤,如細雨潤物,聽來,如沐春風!

年歲不大,卻亦可見成人之後的絕美風姿!

“這個……”洪公公有些為難,皇上讓他守在這裏,就是為了不讓人打攪。

北辰清婉看出他的為難,剛想說什麽,裏面卻突然傳出一聲脆響,接著就是一聲咆哮。她臉色一變,顧不得征求洪公公的意見,推開門就沖了進去,正好聽到哥哥冰冷不屑的話語:“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樣,你給的東西,我不屑!”

北辰軾被氣得火冒三丈,正找不到發洩口,卻見有人闖了進來,一看還是自己最為厭惡的女兒,頓時臉色陰沈的能滴出水來,怒吼道:

“沒規矩的東西,誰讓你滾進來的,給朕滾出去!”

饒是北辰清婉早已經知道父皇不待見她,聽了他的話,還是紅了眼眶,只是倔強的站在哥哥身邊,一聲不吭。

北辰曄被激怒了,冷哼一聲,拉起妹妹的手,轉身就往外走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的父親。

北辰軾氣極,森森的威脅道:“你要是不答應,朕就給那個丫頭賜婚!”

北辰曄腳步一頓,扭頭逼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人,同樣陰森的說道:“你敢賜婚,我就敢搶!”

說完,拉著一臉不安的妹妹,走了出去,也不管身後傳來的劈裏啪啦的響聲。

直到他們兄妹走了好遠,洪公公才收回視線,搖了搖頭,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小心的走了進去……

北辰曄拉著妹妹的手,一路急走,北辰清婉踉踉蹌蹌的跟著,緊咬著唇,默默的忍著,一路來到她居住的秋華殿。

秋華殿的布置十分的簡單樸素,如果不是處在深宮,恐怕一般人都只會認為是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,來來往往的宮女也沒幾個,整個秋華殿十分的冷清。

“哥,你沒事吧?”清婉擔憂的輕聲問道。

自北辰曄來到秋華殿就沒開口,只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戶邊,看著窗外不知名的地方,那孤寂落寞的身影,看的她眼睛發酸。

北辰曄總算回過神來,看到最親的妹妹如此擔憂,心中一暖,將方才的不快沖淡了許多。

“哥哥沒事,倒是你嚇壞了吧!”摸摸妹妹的頭,笑了笑問道。

清婉感受著哥哥的親近,見哥哥笑了,開心不已,方才的難過也不見了。

“嗯,是嚇壞了!哥哥,你以後不要和他頂撞,好不好?”

清婉抱著哥哥的手臂搖晃著,也只有在哥哥面前,她才會表現的像個孩子,會撒嬌。

北辰曄不語,臉上的小爺也淡了很多,只是不忍妹妹擔心,才點了點頭。

清婉也知道哥哥的性子,見此也不再勸了,只是別開了話題,揶揄的問道:“哥哥,剛剛那人說的‘丫頭’是誰啊?”

果然,意料中的看到哥哥眼裏閃過的慌張和窘迫,連耳根也紅了。

北辰曄原本不打算說,可是實在經不住妹妹的“逼供”,只得含含糊糊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……

好不容易才擺脫妹妹的追三問四,北辰曄狼狽的奔出了秋華殿,想到妹妹的取笑,心裏有些小小的郁悶。不過,這種郁悶很快就散了,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。

沫沫在娘親的“威脅”下,只得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裏修養,只是在祭祖的時候,到宗祠外面磕了頭,一大家子在極為沈悶的氣氛裏,吃了頓簡單的沒有一家之主的團年飯。

不過,在飯桌上,看到雲清雲瑤的疏離,心裏還是小小的難過了一下,最小的雲竹自路姨娘去了後,仿佛變了個人似的,比之前更不愛說話了,每次看到她,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樣。

雖然心裏很難受,但是她沒有那麽多時間何精力來顧慮她們的心思,只能盡量在物質上,讓她們滿足!

不過,讓她高興地是,娘親的情緒總算不那麽低靡了,每天看到娘親因為照顧她,而短暫的遺忘對老爹的擔憂,算是意外之喜,幸而每天小寶還有小乖都會陪她,日子倒也不難過。

在修養的幾天裏,北辰曄沒有來過,只是在新年的時候,打發人送來了不少禮物,她沒有出去,是佟氏代為收下的。

這些天,她仔細的想了一番,也不知道那些刺客從何而來,具體所為何事,又問了關管家邊關的事,只知道暄暫代軍務,打了兩場小的勝仗,至於爹爹,仍舊下落不明,多方人馬在尋找,也沒有絲毫的消息。

這倒不算壞消息,至少,爹爹沒有落入敵軍之手,沒有性命之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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